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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6年8月18-19日,2016股权交易商大会在黑龙江省齐齐哈尔市成功举办。云月投资合伙人、中国/北京股权投资基金协会执行副会长宋斌应邀出席,并与全国政协委员、中央财经大学证券期货研究所所长贺强先生,分别以《企业投融资难题破解》和《中国多层次资本市场发展》为主题发表演讲。

宋斌表示,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,应以绿色发展为核心布局产业,以政府国资为杠杆引导民企,放手支持产融结合。中观层面的区域经济发展,应善于以城市为载体聚焦资源,通过市场机制筛选优势产业,重点培育差异化的领先企业,让产业和企业插上资本市场的翅膀,带动整个产业链的发展,避免由于堆钱式的同质竞争,造成一拥而上一哄而散。宋斌指出,健康通畅的企业融资是产业发展的基础,当前股权投资行业面临变局,鱼龙混杂信用透支严重,搭车造富神话已经破灭,企业期盼产业金融联动,因此需要按照中央和国务院要求,遵循法制化、市场化、专业化三项原则,放手支持股权投资行业做优做强。宋斌强调,从云月投资成功经验中可以得到的重要启示,作为成熟专业的投资机构,长期专注专攻细分领域,运用独特的专业知识、专业实力和深入运营能力,融汇资智资源提升业绩,同心实力有效支持企业发展,可以有效地为社会、产业和投资者创造真实价值。宋斌呼吁,国资机构作为LP出资,投入市场需要专业可靠的PE机构,有助于通过资本杠杆提振民间信心,加大向民企投资激发市场活力。同时国家实行风险补偿鼓励投资的基金减税政策,有利于形成藏富于民的市场红利,实现国资民资收益持续共赢格局。

中央统战部原副部长、全国工商联原党组书记胡德平,中国普惠金融联席会会长、国家开发银行原副行长刘克崮,国家粮食局原局长、中国市场学会理事长高铁生,中国证监会上市公司协会党委书记、副会长姚峰,国家发改委宏观经济研究院原院长助理、中国投资协会股权和创业投资委员会常务副会长沈志群,科技部资源配置与管理司副巡视员邓天佐、国务院国资委企业改革局原副局长、中国企业改革研究会副会长周放生,黑龙江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陈述涛,政协副主席洪袁舒,政府副秘书长赵万山,金融办主任郎国明,工信委副主任方安儒,齐齐哈尔市委书记孙珅,市长李玉刚,政协主席张贵海,常务副市长王志鹏,政府秘书长金伟等专家领导,以及近五百名政府部门、企业界、金融界嘉宾和专业人士出席大会。

 

云月投资合伙人宋斌在2016股权交易商大会上的讲话

感谢黑龙江省和齐齐哈尔市领导的热情邀请,也感谢沈会长和秘书长的周到安排,很高兴来到风光美丽的鹤城。各位嘉宾不远千里而来,共同探讨如何破解企业融资难的问题。大家都知道,专业尽责的股权投资机构,不仅是企业家的好朋友好伙伴,也是政府发展经济的好参谋好助手,也有责任满足大家带着问题来带着答案回的愿望。我们今天的股权投资行业与交易市场,面临的是什么新情况、新问题、新机遇呢?这要从不同的历史角度和现实立场来看。

首先站在行业发展的角度看。我为之打义工的中国股权投资基金协会,是最早设立的服务于PE投资机构的行业组织之一,与北京市政府批准成立的北京股权投资基金协会,两块牌子一套人马,会员遍布全国,在中国股权投资行业兴起过程中,起到很大的、重要的、难得的启蒙、宣传和引导作用。最近我到各地走了一圈,见到许多行业的老人,在上海还与吴晓灵行长,回忆邵秉仁会长在她的帮助下,筹备成立协会的往事,大家都是记忆犹新。站在协会组织看行业发展,中国的股权投资行业,这些年来由无到有,由小到大,由少到多,由新到乱。全民PE,泥沙俱下。野蛮成长,鱼龙混杂。我们协会,包括创投委,成立若干年,加起来会员也不过千八百。然而近两年一下子就冒出上万个号称是做PE的机构,假冒伪劣的出现,不仅扰乱行业的发展,更是透支、破坏了市场的信任,因此如何拨乱反正是摆在行业面前的大问题。

站在我所服务的云月投资Lunar Capital角度看,也是站在股权投资机构个体实践的立场看,中国的股权投资行业,随着中国经济形势与环境进入新常态,也确实到了需要脱胎换骨的时候。云月投资是一家国内外知名的并购基金,长期专注于大消费行业的控股投资,业内所讲的“云月模式”,就是云月的专注细分领域投资业绩与深入运营成功经验的总结。我们在与企业家和投资者合作与沟通过程中,发现他们的需求、追求与要求,与前些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。企业家盼望来的是拉车的投资人,拒绝搭便车的投机者。投资者不再相信神话,逐步真正理解和接受风险与收益匹配的投资逻辑。如何恢复和展示整个行业的诚实、可靠、专业、价值创造的特质,正是有责任有担当的PE机构当务之急。

由于长期在综合经济管理部门和企业、金融机构工作,对地方政府和国有企业运作也久为关心了解。站在政府的参谋助手这个角度看,如何在经济下行压力加大,预算制度改革深化,市场机制不够充分的情况下,科学理智地用好金融工具和手段,是一个需要系统思考和运作的事情。所担心的是地区间堆钱式的同质化竞争,一拥而上,一哄而散,表面文章,不见实效,一锤子买卖,最终难以为继。虽然上面讲的是三个问题,但是相互关联的,实际上是一个问题的不同方面。

我们今天在省域、市域,在一个行政区域讨论金融问题,需要更加务实有针对性的讨论,需要从中观来展开,找到具有可行性的解决之道。站在区域经济发展角度,认识两个三角关系很有必要:第一个三角是产业、市场与资源,核心是产业。发展区域优势产业需要立足本地区特点,与特定对应的市场结合,与特色明显的资源结合。第二个三角是企业、城市和政府,企业是主体,城市是载体,政府是托底,核心是培育行业领先的企业。两个三角放在一起,它们相互的关系,归纳起来一句话:政府遵循市场化原则,以城市为载体,组织调动综合资源,培育相对优势产业的领先企业群。这句话代表的是战略导向和选择。在这句话上要加上一个杠杆,就是支持产业和企业发展的金融,也就是大家耳熟能详的产融结合,创新的、复合的、系统化的产融结合。

这里所讲的金融杠杆,涉及到市场、工具和机构三个方面:第一是需要三个市场,一是债券市场,二是股票市场,三是权益市场。第二是对应三个工具,一是贷款,包括金融租赁等类似信贷;二是公募,主要是公开发行的股票和公司债、企业债;三是私募。私募除股权、产权外,还可包括知识产权、土地流转权等。第三是配套三种机构,一是商业银行,二是投资银行,三是PE/VC。区别在于,前二者是金融服务,后者是金融投资。

在当今形势下,最大程度发挥金融投资的作用更为重要,这是因为在实践中具有试金石一般的独特作用。举个例子,各级政府所面对的长期无解的难题,就是中小企业及小微企业,融资难融资贵。实际上这个难与贵是正常状况,如果处于弱势地位的中小企业,融资不难不贵了,整个金融的价值机制也就扭曲了。企业融资难,单纯靠行政命令金融投资,牛不喝水硬按头,不是好办法,也做不到。这是因为企业有生有死是常态,没有人能够解决所有中小企业的生存问题。而职工的生活问题,是政府的责任,不是资本的责任,更不是金融机构的责任。政府的目标是通过支持更多好的中小企业发展,创造更多的就业与税收。金融的功能就是支持有潜力的好的优质中小企业,如此资本与企业双赢,可以同甘。而对于经营不善、市场不认可、金融不支持的企业,政府负责托底保人,不必共苦。这里的关键在于,不论是金融,还是政府,他的功能都应是造血机制,而不是向企业输血。

在产融结合过程中,PE机构应该是一支象特种兵似的特殊力量,我们称之为金融产业家。他具备识别好的企业的眼力,帮助难的企业的能力,以差异化的优势,独特的资源,开展创意、创新、创造性的工作。樱桃好吃树难栽,不下苦功花不开,PE就应是有独特专业能力的育苗栽树人,是企业欢迎的拉车老黄牛。

讲实干办实事,政府的导向作用非常重要。从政府所能调动的资源看,国资国企是当前一张非常重要的经济牌。单纯走国企引进民资的路子,与中央提出的拉动民间投资方向未必对头。应该是通过打破行业产业的玻璃门、弹簧门、旋转门,打破垄断来解决两种资本的融合问题。政府的目标是激发经济的活力,如何发挥民企的优势和专长,引导和鼓励民间投资,是个大问题。不应只是鼓励民间投资国企,而应更多是国资投入民企,请注意不是国企直接投资民企,而是以基金的形式,包括母子基金,用资金杠杆,遵循市场机制,发挥资本效用,参与优秀民企发展,同时这也就是支持行业发展。最近国务院国资委下属的国新、招商、诚通等央企,正在设立千亿级规模的基金,就是一个好的尝试。这些事情都需要用市场来配置,不论是有形与无形的、有边界与无边界的市场,特别是资本市场,必须要走法制化、市场化、专业化的道路。法制化是基础,市场化是条件,专业化保障。最近国内企业海外并购成为热门话题,实质上不少只是简单的以财易物而已,更多是为了注水充门面,为的是支持股价。企业并购的标准与PE投资的逻辑应该是一样的,就是产业是否领先,国力能否增强,价值能否提升,这是专业化的金标准要求。另一方面,环境条件是否净化,产品质量是否改善,人民生活体验是否提高,投资者收益是否丰厚,这是对大消费时代金融投资的市场化考验。

综上所述,政府支持产融结合,还有两件事可大有作为:一是城市建设与产业发展配套,需求资金量大,既需考虑长远,还须抓住当前。因此地方政府可以走资产证券化的道路,通过交易市场打包引资,对象既包括并购型基金,也包括大型产业集团,但目标是盯住细分产业龙头企业,形成当地优势企业群。二是中央政府减税,藏富于民,藏富于企业,利在千秋,势在必行。全面减税条件还不太具备,但对PE机构和基金收益的减税,一方面是某种风险补偿,鼓励投资与成功,另一方面也是利用两层杠杆,拉动民间投资,推动经济前行,而且证券市场已有先例,中央容易下决心,也容易操作。企业自身则要融资融智融资源,争取得到优秀股权投资机构的专业帮助,改进管理提升业绩,更好地插上资本市场的翅膀腾飞。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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